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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壮丁了我那坛子老鼠药都没着落。”

沈流境看她晶莹的眼眸,忍不住捏了把她腮边的r0u,拇指在她唇上狠狠搓了一下,倒不知这粉润馨香后还有伶牙俐齿。

夜里的雨淅淅沥沥不止,沈流境又是许久未眠。

他跟仇染一起回屋,本以为她歇得早,这会又听到外面有动静,心中纳闷她到底忙什么,听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去关注。

仇染刚把门掩上,沈流境顺手就推开了,差点将她推个狗啃泥。

沈流境看到她拎着的水桶,一时明了,“腿又疼了?”

天凉cha0sh,仇染今天出去一上午,难免带动腿上的旧伤。这些她早已习惯,疼的时候都是用热水泡泡,咬牙忍忍便罢。

沈流境之前给她推拿倒是顶些效用,不过也只减缓一些,并不能根治。大晚上的,她也不能把人叫起来专门给她摁腿,再说终究男nv有别。

沈流境远没她想得多,不由分说拿过她手里的暖壶,添了水放到她脚边。

“老毛病了,我自己知道,你快去睡吧。”

仇染说话沈流境根本没听进去,蹲下身就往盆里伸,仇染一惊就要把脚提出来,被他抓住。

温热的水里他的掌心还要更加热一些,贴在仇染发凉的小腿上,触感清晰。

这情形又不同于之前,仇染觉得怪不自在,些微一挣扎沈流境便在她后腿肚用力一下,疼得她陡地就叫。

“阿染?”隔壁阿婆听到动静,起了疑惑。

仇染咽下吃痛的sheny1n,连忙遮掩,“……有只老鼠跑进来了,吓我一跳,没事阿婆!”

阿婆看不见也便没出来添麻烦,问了几句没再听到仇染叫唤才睡去。

仇染忍得额头都渗出了汗,连连扒拉沈流境的手。

“活该。”沈流境似乎对她瘸着腿还到处跑的行径有些埋怨,手里的劲儿半点不松,“就该把你捆起来,省得你一天不安生。”

仇染被他按麻了,在他收手之际给他邦邦两拳。

沈流境佯装凶狠,撸起袖子又要动手,吓得仇染缩脚抱头。

沈流境笑话她没出息,在她脑门上戳了下,她顺着一边木木地倒下去,还没从刚从那阵疼劲儿中缓过来。

她天生白皙,这么些年的乡下生活也没能蹉跎去她的得天独厚,灰蓝的粗布衬在她白净的小腿边,便有一种出淤泥般的亮眼。

沈流境的眼神落在上面,一时有些挪不开,等回神的时候手已经圈住了那一截纤细,再用力些便能在上面留下印记。

仇染以为他还要推拿,而后才发觉气氛有些不一样,慌忙挣脱他的手掌下地靸着鞋推他出去,“我要睡了你也快些去!”

外面的冷风冷雨顷刻吹散了沈流境身上沾染的暖香,他摩挲了一下有些发痒的指尖,觉得这夜更是难以安眠。

一个晚上,沈流境连睡梦中都是蝴蝶,醒来不觉有种庄周梦蝶的恍惚。

仇染一大早又不见人,也不知真有忙活的还是刻意避开与他见面。

沈流境想起那瀑布湖,打算再去看一下,见仇染匆匆忙忙跑回来,瘸着的腿都起了虚影。

“村里来了帮军队的人到处盘问,会不会是找你?你快上山躲躲,寻着间隙早些脱身!”仇染说罢,跑进屋又拿了个布包塞给他。

沈流境全程都没来得及说话,听到有军队来也没有半分该有的紧张,b起仇染一副心急的样子,他倒是淡然得很。

不过他本来也要走,省得以后再找理由。

沈流境不动声se,知道布包里是什么,被仇染y塞也不要,只顺手ch0u走她绑头发的一条手绢。

“这几个月的伙食费,剩下的以后再给你。”

“你……”仇染还想说什么,见他已经折身往远走了,此刻那伙盘查的人也快要门口,她不敢再将人绊着。

那伙人是拿着照片来找人的,到仇染跟前时她才确信是找沈流境,不禁暗自庆幸提醒得早。

她一口咬定没见过人,那伙人也没为难,须臾便走了。

仇染想起救沈流境之初是殷若芳在照顾,怕她走漏风声,惊觉之后连忙跑去,得知殷若芳进城赶集,如蒙大赦。

此一别,沈流境再无音讯。

仇染去山间的木屋看过,那处没有人打动的痕迹,想来那天他就已经离开了。

对于沈流境,仇染从没多大的好奇,只是偶尔会想想,他这个遭人嫉恨的富家少爷回去了能不能抓着陷害他的人,别跟她一样大仇没的报反伤自身才好。

眨眼入秋,天气也寒凉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那阵沈流境下“黑手”有了效用,仇染的旧伤没有似往常一般隔三差五疼得厉害。只是阿婆染了风寒,一病不起,有些不妙的苗头。

仇染捡回条命来,对生si早已看淡,却唯独无法放下救自己的人。

村里的赤脚大夫也来看过几回,都说阿婆年纪太大,撑不了多久。

仇染不想信这个命,拿出以往所有的积蓄,买了最好的药,却也不过十天半月的用量,她这便想起瀑布湖底下的h金。

那h金本是她母家所有,因为河上形势复杂,一直未得取出。她的继兄夏柏川也知道这h金的事,但因母亲有防心,夏柏川一直不清楚h金的具t去处。

她原本想等到合适的时机引夏柏川入瓮,报了当年的血仇,但如今阿婆病重,她便只能铤而走险先行取用。

那h金她已抹了熬煮的毒,取出来沸水煮了许久才得以去除。

以她如今的身份,拿这h金出去买卖显然毫无出路,还有可能招致杀身之祸。但仇染一心想救阿婆,也顾不了那么多。

河上一直有暗中收h金的贩子,仇染多方打问之下才找到接头的,心想卖一两还是卖十斤将来都是一样的结果,便狠了狠心将墓中的一匣子金条都拿了出来,少说也有二三十,保证一个人一辈子的温饱都不成问题。

换到的钱仇染分了几个银行存进去,以防万一又买了些相对值钱的珠宝,将这些一并打包交给了殷若芳。

殷若芳看到珠宝和兑票吓了一大跳,“你哪儿来这么多珠宝和钱?”她一瞬间都想到仇染是不是出去打劫了,不过看她这身板腿脚也不便,根本就是被打劫的主……

这事情越多人知道越没好处,仇染想让h金的线索断在自己这里,没有多说,一再叮嘱:“你记着这些东西谁也别告诉,听完我的话就当没有这回事。日后我若不在,只能托你照顾阿婆晚年,她用的药我都写在了这里,你每月拿些钱照着买就行,剩余的随你支配,只别太张扬。”

殷若芳看她像交代后事一样,越发担心,“阿染……你别吓我,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要去哪儿?”

仇染没说,只让她收好东西。

翌日殷若芳来,便不见了仇染身影,只留了一封书信又交代了一些照应阿婆的事情,让她看完信后记得烧毁。

殷若芳不明因果,一路到村里打问,见过仇染的人都说她一大早就背着包袱走了,说要回锦城老家。

对于仇染的事殷若芳所知甚少,也不知道她是锦城人,当下只觉得纳闷。可找不到仇染的人,她只能将这一堆的不明白和富贵揣进肚子里。

说回仇染那边,她本来是没打算的,想到将来不免惹上h金的是非蹲大牢,不如趁热打铁引来夏柏川的注意。他觊觎那笔h金已久,到时候一定会亲自带人来找,h金只要到了他手里,迟早能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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