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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4节

 

“陛下,事情还没完呢。”张安世连忙在旁提醒道。

朱棣看着张安世:“还有何事?”

张安世只好道:“陛下难道忘记了?还有乱党!”

此言一出,空气骤冷。

朱棣原本心情不错,可在此时,眼里猛地掠过了肃杀之气。

冷冷地道:“张卿所言极是。”

说着,他疾步走到了此前那五花大绑的梁撤面前,朱棣的目光审视着此人,梁撤大惊。

朱棣沉着眉头道:“方才你说,是张安世指使的你?”

梁撤被朱棣盯得心慌,于是连忙道:“是……是……是……”

朱棣大笑:“可这你之所言的幕后指使之人,乃是朕的孙儿,这样说来,你的意思是,在张安世背后指使你的皇孙,他教你们要给张安世黄袍加身,要拥立张卿?”

朱棣笑吟吟的看着梁撤。

梁撤不说话了。

朱棣道:“这样说来,那么事情就太可怕了,朕的亲孙儿,为了拥立张安世,不惜大造声势,要将这天下赠予他的舅舅。是吗?”

梁撤依旧抿紧了嘴唇,不言。

或者说,他无言以对。

可……

朱棣突然大喝:“是也不是。”

梁撤难以启齿地道:“莫须有。”

朱棣听了这三个字,又大笑:“好一个莫须有,好的很!张卿,此人的父母妻儿可在?”

张安世悻悻然道:“莫须在吧。”

朱棣回头瞪了张安世一眼。

张安世道:“臣去查……”

朱棣道:“不必查了,立即捉拿,要当他面,统统诛杀,这是他自己选的嘛,谋逆、构陷忠良,诬告,只此三条,朕也绝不姑息。还有……将他一家杀尽之后,给朕将他凌迟。”

朱棣说着,点了点梁撤,而后,又点了点其他几个附和着构陷张安世的人,这才道:“这些人,都是如此,至于其余的,诛杀、连坐!”

这梁撤听罢,眼中闪过一抹惊恐。

虽他已接受了残酷的现实,可此时亲耳听到朱棣说出了判决,令他心头一沉,还是不可避免的觉得害怕,于是下意识地放声悲哭起来。

这些人犯,个个哭作一团。

朱棣却不予理会,在他看来,江湖里是没有人情世故的,他是靠杀戮起家,自然杀戮对他而言,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这些人,是受何人指使?”

“陛下,臣已彻查了,现在他们自己露出了马脚。很快……就会有眉目。”

“好的很。”朱棣满意地道:“朕等的起,朕倒极想看看,到底是何人,敢这样明目张胆,这样的放肆!”

朱棣说话的时候,眼睛却是看向百官的方向。

百官肃然,一个个默言不答。

朱棣又道:“教军民百姓们散去吧。三日之内,朕要逆党的结果。”

张安世在旁忙道:“不需三日,今日之内,就可水落石出。”

朱棣嗯了一声,却是一把抓着朱瞻基,边道:“朕乏了,与朕回宫,张卿去忙碌吧。”

朱棣说罢,便风风火火地摆驾回文楼。

朱瞻基尾随着朱棣抵达。

至于群臣,现在却都跪于文楼之外,不得旨意,无人敢妄动,只默默的候着。

许多人意识到,这一次,算是一败涂地了。

可接下来,会波及到何人,却让人难以预料,因而人人心中忐忑。

此时的朱棣正端坐着,看了朱瞻基一眼道:“你这个家伙,怎么也掺和这件事?”

朱瞻基道:“皇爷……阿舅说了,要教我好好历练,多和军民打交道。”

朱棣一挑眉:“此事,当真是你牵头的?”

“不,是大势所趋。”朱瞻基耐心地道:“阿舅和我说,现在军民百姓已逼到了绝境,对于大臣的不满,已到了滔天的地步。这个时候,必然会破釜沉舟,自发的组织起来,阿舅说他很忙,这事他顾不上,他要去模范营巡营,便教孙臣与军民们接洽,军民们得知孙臣乃是皇孙,个个振奋,自然而然……”

朱棣听罢,一切都明白了。

这么多的军民百姓,就好像干柴一般,终于遇到了火星子,张安世却故意让朱瞻基去负责接洽,本质上,就是借此机会……给朱瞻基营造众望所归的形象,又将自己从中撇清出去。

何况这等事,对于磨砺朱瞻基大有好处,既可让他更深刻的体察民情,更可以让朱瞻基在此过程中得到锻炼。

于是朱棣道:“你这个阿舅,真是用心良苦啊。这一次,他倒也不是懒,实在是为了你操碎了心。”

朱瞻基一脸坦荡荡地道:“舅舅对外甥好,不是该当的吗?我听人言,东城有一人家,家里颇为殷实,却因无子,因而这偌大的家业,都继给了自己的外甥,民间也说,一个外甥半个儿。”

朱棣托着下巴,道:“是吗?”

朱瞻基认真地点着头道:“这是孙臣从百姓们口里听来的,应该没有错吧。”

朱棣站起来,随即皱眉道:“你在栖霞,可还有什么感受?”

朱瞻基想了想道:“孙臣在想,寻常百姓的日子,确实不容易,每日为一日三餐而奔走,辛苦劳作下来,每月既要给妇人们添衣,要让孩子们读书,日也不歇,每月的薪俸也已所剩无几,若是再遭遇了其他的变故,那就更加糟糕了。孙臣现在的俸禄,就低得很,阿舅给孙臣定的乃是三等吏的薪俸,这薪俸,还不顶孙臣从前在东宫时喝一口好茶呢。”

朱棣颔首:“是啊,历来民生多艰。”

朱瞻基继续道:“若只是如此,孙臣倒是不觉得民生多艰,反而更令孙臣诧异的是,即便是生活如此的艰苦,这些在太平府的百姓,依旧感念皇爷的恩德,说是幸好开了新政,才有太平府城这样的容身之地,若是像他们当初那般,莫说一日三餐,教孩子读书,妇人添衣,便是养活自己,能吃上白米都难,每日衣不蔽体,一年到头,也不知肉味。他们提及皇爷,都说皇爷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好皇帝,历朝历代,也不曾多见的,即便是汉文帝,只怕也做不到皇爷这般。”

朱棣听罢,厉声道:“少说这些,这不是外头,朕是什么模样,朕心里没有数的吗?你长大了,却也刁滑了,不要什么都学你的阿舅,你阿舅就溜须拍马这一点很不好。”

朱棣还是很理智的,汉文帝……他也不觉得自己可能达到这样的评价。

说实话,这天下百姓,不将他视为隋炀帝,就算是烧高香了。

朱瞻基却好像一下子,蒙受了不白之冤一般。

但凡是一个有理想,有志气的少年,谁愿意被人视为他阿舅那样的马屁精彩?

何况朱瞻基出身高贵,内心还是很有傲气的,于是他立即道:“孙臣若有一句虚言,天厌之!”

朱棣:“……”

朱瞻基接着道:“孙臣实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这栖霞的各处茶肆,哪怕是说书唱戏之人,近来所讲的故事和戏曲,也多是皇爷您的丰功伟绩,但凡只要讲皇爷靖难的戏文,便能得满堂喝彩,人人愿争相打赏,若是讲其他的戏文,人便散去。这些都是骗不得人的。”

这个就令朱棣大感意外了,他听罢,便大惊道:“什么?现在人人都在讲靖难的事?”

要知道,这靖难对于朱棣而言,却是极敏感的东西。

这就如同在贞观的时候,人人都在大谈特谈玄武门之变一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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