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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节

 

鞑靼人入主中原这么久,中原的习俗,对他们也略有影响,在合法性上,他就远不如自己所篡的可汗。

现在好了,瞌睡送来了枕头,就在他想要急于证明自己才是真正拥有黄金家族血统的时候,这大明畏战,竟是拿着他祖先的宝贝来议和了。

“哈哈……”他面上不无得意,眉飞色舞。

这夜明珠,就好像一个招牌,无时无刻地提醒鞑靼部之中的太师和太傅还有尚书们,他是真正的窝阔台子孙,血管里流着的,乃是成吉思汗的血液。

而夜明珠的再现,也是一种明证。

我大元的太宗皇帝,其中最大的功绩就在于,彻底地定鼎中原,灭金伐宋。

这似乎好像在冥冥之中,昭示着什么,或许他会如同他的祖先一般,循着窝阔台的道路,重新入关。

深吸一口气,鬼力赤又回头,冷冷地看了一眼这王郎中道:“尔带此礼来,是要议和?”

“是。”

“你回去,告诉朱棣。”鬼力赤道:“尔视朱明,如贼也。一群窜我家业的贼,以为拿我祖先的宝物来交好朕,便可教我罢兵吗?我们丢失的东西,自己会去取,我们失去的,也一定能重新拿回来!”

“今日留尔狗命,你速速滚回去。倘若那朱棣,尚且还像个男儿,便与朕一决雌雄,倘若不敢,便暂将他的脑袋,暂时寄放在江南,年之后,待朕提兵自取。滚吧!”

王郎中脸都绿了,他心里更怒的乃是张安世。

你看……就说了没办法议和的吧。

不但丢人现眼,遭受如此侮辱,事情却还办不成。

可他此时,也只能道:“胜负未分,可汗之言,未免狂妄。我自会回报陛下,告辞。”

丢下一句狠话,冷汗却是浸湿了他的后襟。

等出了金帐,便与随员连忙离开。

直到出了大宁,总旗才问:“如何?”

“如何什么?”王郎中气呼呼地道:“对方蓄谋已久,怎肯议和?现在我们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为人所笑。哎……可惜了那宝贝。”

顿了一下,又道:“自然,宝贝没了,倒也罢了。只是如此议和,实在屈辱,还要被人咒骂一顿。此番……真是脸面丧尽。”

总旗便不解道:“为何不据理力争?”

“争个什么,我们是使臣,鞑靼人蛮横不讲理,难道这议和,还有力争的吗?不要再说了,速速回京吧。”

总旗只是负责护送此人,见这王郎中满腹怨气,有时下意识地嘀咕着什么,这总旗便支着耳朵听。

好在王郎中也不是糊涂人,这使团上上下下,他娘的即便是跟着他的苍蝇和跳蚤,都疑似是内千户所的人,所以……他终究没有将张安世三个字骂出口。

只是偶尔阴阳怪气地说上几句罢了。

……

张安世这些日子都很安分。

他甚至偶尔还去向姚广孝讨教佛法。

姚广孝眼睛一斜,不由道:“听闻侯爷夫人有孕了,听贫僧一句劝,临时抱佛脚,没有用的。你看贫僧……就有自知之明,不娶妻,不纳妾,不生子,何也?”

张安世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大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贫僧就是什么意思。”

“你不说什么意思,我如何知道你什么意思?”

“别饶了,大家都是聪明人,何须饶舌?”

张安世抿了抿嘴,最后感慨道:“姚师傅,其实我觉得我平日里也是积攒功德的。”

姚广孝微笑道:“这……不好说。”

“为何?”张安世奇怪地道。

姚广孝道:“海昏侯被霍光罢黜,而之所以被罢黜,原因霍光已经说了,说是他荒淫无度,即位二十七天内,就干了一千一百二十七件荒唐事。二十七日,这一天就得干五十件荒唐事才成,一天十二个时辰,除去五六个时辰用膳和就寝,也就是说,这海昏侯,每一个时辰要干十件坏事,你看,就在你我说话的功夫,这一炷香不到的时间里,海昏侯就干了一件坏事了。”

张安世有点憋不住了,失笑道:“姚师傅不要阴阳怪气嘛。”

“我不是阴阳怪气,海昏侯是否昏聩,是否做坏事,这不是他说了算,而是霍光说了算。就好像……一个人是否贤明,也不是他自己说了算,或者他当真贤明,而是别人对他的评价。”

说着,姚广孝叹息道:“这功德也是一样的道理,侯爷是否积攒了功德,是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还是悲天悯人,下辈子能上西天,享无尽的福气,这得是佛祖说了算。”

张安世道:“这话有理,可佛祖他老人家……”

姚广孝道:“佛祖当然不会亲自现身,他贵人多忘事嘛,可你别忘了,在你身边,有许多高僧,这些高僧,其实和佛祖也差不多了。”

张安世却定定地看着姚广孝道:“姚师傅算不算得道高僧?”

姚广孝沉默了片刻,最终摇头:“不算。”

张安世笑了笑道:“你这样一说,我安心了许多,你的意思是,让我找算得道高僧的人出来,让他们说我有功德,将来能有福报,就可以了?”

“大抵就是这么个意思……”

张安世道:“好,那我去找找看。”

姚广孝道:“佛家的事,你一个外人,怎么能明白呢?侯爷就不要给自己自寻烦恼啦,你捐香油钱,贫僧这边自然代你将这高僧找出来,每日为你祈福就是,何须这样麻烦。”

说罢,咕哝着道:“你们这些有钱人,真是麻烦,身不带来,死不带走的阿堵物,总是这样不痛快,非要贫僧绕大圈子,你们才舍得出一点点钱,其实……没有这么麻烦的,庙堂里头,真正的能吏都是雷厉风行,佛门其实也是一样。”

张安世居然很是认真地道:“其实我不信你们这个,只是……最近做了一些事,总有些心神不宁……”

“好啦,好啦……肉体凡胎,都是六根不清净的人,谁不要干点坏事呢,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放下屠刀,就回头是岸了。”

张安世道:“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完?”

姚广孝怒道:“说个鸟。我成日听你在此叽叽喳喳,银子不见一个,竟还和贫僧说佛理,贫僧很闲的吗?香油钱,你到底给不给?”

张安世道:“姚师傅,话不可说的这样直白,我只是来此,寻一方净土而已。”

“世上就没有清净之地,清净只在你心里,你没捐香油钱,当然会心中不安,做了亏心事,也自然会怕鬼敲门,所谓众生皆苦,好啦,我都和你说了这么多……最后问你一次……”

“我给。”张安世道:“明日让人,送三千两来。”

“你不够虔诚。”

张安世又怒:“别人给两银子,你们就阿弥陀佛,你这是要将我当猪宰吗?”

姚广孝一本正经地道:“平常的信男善女做了亏心事,最多害一人。你张安世是谁?你张安世做缺德事,不知多少人要被你害死呢,这能一起比较吗?”

张安世也不知道姚广孝为啥对他张安世这么大的火气,难道上一次拉他下水,他心眼这样小,迄今还余怒未消?

张安世只好道:“那我再添两千两,不能再多了,再多,以后我一文钱也不给。”

“阿弥陀佛。”姚广孝合掌,高唱佛号:“善哉,善哉,张施主……明日开始,贫僧为你诵经祈福。”

张安世道:“你就不必啦。你多请几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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