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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闹

 

不知不觉跟着魏延到了他的大帐,两人继续喝酒。

“魏延,你这里好大呀”

“魏延,你的桌子怎么是歪的?”

“魏魏魏延?魏亭川!我酒呢?”

“魏亭川,魏亭川,你个狗日的!”

“魏亭川,魏亭亭,魏”

酒精上头,琳琅的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歪在一旁的竹榻上,满嘴胡话,然后就这么睡过去了。

魏延觉得新奇,毕竟他俩这么多年,剑拔弩张,水火不容,居然有一天会在一起喝酒,他还会安慰她,而她喝醉酒居然这么幼稚。算了,他才不跟小女子计较。

这个时间,他也不能把她拎回她的帐子,于是默默地把她身子扶正,再给了她一床被子就到旁边的大床上睡了。

过了不知多久,琳琅醒了,是被冻醒的,看着身下的竹榻,再看看远处在床上睡熟的人。她似是不解,她怎么不能睡床了?

下榻,摇摇晃晃的向床边走去,刚摸到床爬上去,突然床上伸出一双手,狠狠的把她拉到床上,然后那人弹射起身,远离了大床。琳琅也不管,钻进被子往里一滚,暖暖的被窝甚好,随及闭上眼睛。

魏延这时似乎才反应过来,立刻上床把她往下拽。

“不行,你不能睡这!”

“我要睡床”

“不行”

“为何?”

“因为,因为男女男女授受不亲!”

“没事,小亭子我不嫌弃你哈,我好冷,床上好暖呀。”

不一会,两个十几岁的少男少女在床上打成一片,是真打,魏延的嘴角挂了彩,琳琅的额头装在柱子上青了一片。

魏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女人半夜居然爬床,他差点以为遭奸细了,而那迷迷糊糊的样子显然还没醒酒,而且不让这女人还起来打人!躲闪不及身上挂了彩,魏延真气笑了,他干嘛要去招惹这祖宗!

只是不一会,看她衣裳因剧烈动作扯开一点,露出春光之后,魏延就停了手,非礼勿视,只是琳琅没有收住手,他又被打了一掌

他把被子蒙住眼前的人,下了床。不一会又转了回来,这是他的床,他凭什么让?

到底才十八岁,魏延也还没开窍,所以没有多大心理负担的再次上了床,离里面那人远远的,两人中间还隔着两丈宽。

一夜相安无事。

清晨,因为没有军务,魏延难得没有出去,此时正吃着李长明端来的早餐。

李长明显然发现床上还有个人,只是没有多话,放下吃的就出去了。

吃完早饭,魏延看着还没醒的人,一股气闷再次升起,于是起身,走到床边,把人摇醒了。却没想到一不留神被这人拉到的床上!

其实琳琅早就醒了,躺在床上尴尬不已,只能继续躺着,只想着魏延出去了再起来,可是她等啊等,这人像是故意的,就是不走,还吃起了早食。

她昨晚就没吃什么东西,闻着那味感觉特别饿,想着等下出去一定找点东西吃,然后就发现那人来到床边,拉开了被子,捏着她的肩膀想摇醒她,动作太过粗鲁,懂不懂怜香惜玉。本来她想着把昨晚糊弄过去的,可是他实在恶劣,是他带她过来的,她喝醉了酒大冷天的居然让她一个女孩子睡竹榻,太没风度,而且还和她在床上打架,她额头都还在疼!于是她眼珠子一转,恶劣心起,把人拉上了床。

她就觉得这人对女孩子太不温柔了,想搓搓他的锐气。

床上,女下男上,姿势有些过火,只是女孩丝毫没有在意,她侧躺着,拉着魏延的手不放,然后一只手环上了他的脖子,往下压,“魏亭川,魏小侯爷,我怎么会在你的床上?莫不是小侯爷救了我,想要我以身相许?嗯,如果小侯爷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呢~”

琳琅故意在他耳边说着,说完还做作的吹了一口气,她之前看的那些话本子里面狐妖好像就是这么勾引书生的。

魏延像是被什么烫到了,推开琳琅,“小爷才看不上你这种呢!”

然后下了床,一声不吭的大步朝着账外走去,不一会就不见踪影,如果没有那变得通红的耳朵的话,他还算淡定。

这一局,是她沉琳琅赢!

琳琅确定人走了之后,躺在床上笑出了声。笑够了爬起了来,整理好衣服之后,看着外面没人,就出去了,临走之前还顺了魏延几个饼。

本来以为魏延吃了亏会如以往那样找她的麻烦,可是这次都快半个月了一点都没有,刚刚不小心碰到面,居然也没找茬二没臭脸。跟陆风一打听才知道,他、魏延这十天真的抓到了两个奸细,并且他俩是跟一个回鹘人在程前客栈接头,所以他一次抓了三个,难怪他看上去心情不错,想来那个事他早已忘了。

于是,琳琅放心了,把心里的那些许的尴尬也抛之脑后。

本以为这几天气温渐渐回暖,冬天已快过去,可吃完晚饭,一场暴风雪悄然而至,天地瞬间染上银白,这边疆的气候真是变化无常。

“明天是元宵佳节,不知道今年火头军会不会煮元宵?”

“会的吧,现如今又没有战时,去年这时候可是跟隔壁梁国在打仗呢,而且回鹘那些鳖孙还趁机抢粮食!”

明天元宵。

去年这时候,那时候她在干什么?

答案瞬间浮现脑海,那时她在她母亲病床前侍疾,然后在傍晚特地去找了她那便宜弟弟时临安的麻烦,把他书房的摆件摔的稀碎,把他书桌上写好的字全撕了。

想起时临安,她的内心很复杂。她是讨厌他的,因为就是他两年前的突然出现扰乱了她平静的生活,可是她又觉得他很可怜。

时临安比她小三岁,却懂事的让她有种负罪感,一开始对于他的乖巧和怯懦,她以为是装的,故意找茬,可是一年多过去了,他还是那个样子,温润如玉,好像没有脾气,她再恶劣,他也只是轻轻一笑,还会对她道歉,让她都不好意继续发脾气了。

而在那次砸了他的书房之后,她再也没找过他的麻烦。一来因为对着他那样的人干啥都没有成就感,二来是因为她知道其实他也很无辜,甚至可怜,所以那次之后,她让管家给他送了很多摆件还有一套精美的笔墨纸砚,自己还掏腰包给了他六百两银票,也很奇怪,他直接照单全收,一点没有客气。

也不知道他死前有没有害怕?

突然意识到,明天元宵,那今日不就是十四,也就是她的十五岁生辰。前两年因为母亲病着也没心情过生辰,而现在,用心记得她生辰的人早已不在了,所以她不需要过生辰,即使这是女子一生最重要的及笄日。

淡淡一笑,转身回帐,简单洗漱后就入睡了。

另一边,魏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自从那天之后,他总感觉这张床不对,似乎能闻到那人身上的淡淡香气,换了床单被褥之后好像还有。那天他看到了她嘴角露出的恶劣笑意,他了解她,所以知道她是故意的,只是,却总是控制不住想到她那一瞬间的柔媚,他才想起来她也是个姑娘家,还是个快及笄的姑娘家。不能在想了,于是闭上了眼睛准备入睡。

刚一闭眼,突然睁开眼,整个一坐起来,明天是元宵,那今天是

还是算了。

他的理智告诉他算了。

十八岁的魏延并不知道,未来的很多年他都要为这个算了痛苦后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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