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谁想要守财奴的钱就等于要守财奴的命
相意无的手指无声地敲了敲桌面,欧野泥这咨询咋听像是醍醐灌顶令人茅塞顿开,但归根结底不也等于什么都没说吗?
“所以,三观不同不必强融。观念固然有对错之分,但如果用绝对正确的理念捂住所有发声的嘴,只让一种表达高歌猛进,不也是另一个高压恐怖的乌托邦吗?”
“我还有一个问题,”小欢突然又想到了,“作者漠晚星二十万字要压别人五六十万字的剧情,别人一个心理活动三四章,她就三四行,关键时候总拉灯,好像背后有鬼在追撵她一样。”
“我给作者留言建议有些两x相处环节能不能展开详细写一写,作者啥也不说只回个么么哒,是不是讨厌我了?”
“额……”欧野泥沉y,“有没有一种可能x,她单纯的就是因为jg力实在太有限,只能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剧情架构上?”
小欢一脸茫然,“而且……nve的时候总是想笑,笑的时候又莫名地觉得有一丝nve,就是没有大起大落撕心裂肺的情绪,这究竟为什么呢?”
欧野泥望着窗外慢悠悠变幻着形态的云,“也许她眼中的世界,就是这样悲喜交加,啼笑皆非吧。”
小欢回到宿舍,发现漠晚星破天荒地上了一章五千字的散发着人类来源高蛋白红烧香气的“相处细节”。
好景不长,五千字的大r0u。
我夜沙灯是绝对不会的。
欧野泥打开手边的笔记本,对着键盘一通敲打,用漠晚星的账号将写文软件中的章节发了出去,等待着读者说「听我说谢谢你」。
她又看了一眼自己并没有什么存稿的存稿箱,决定了一件事。算了,飙车炖r0u好费神,接下来几天依然写剧情吧。
相意无以为这就已经是欧野泥今天中午业务的终结了。
没想到她的电脑才合上,面前又多了一个t型瘦高、容颜憔悴的男孩子。
这次是欧野泥先诧异地开口了,“盛哥,你这是血被泵g了?”
萧盛说来与欧野泥也算有缘,两人本科在同一个班就读,硕士和博士都考上了同一所大学的不同专业。以前在班上萧盛说不上玉树临风,也算长相端庄,气质温文的上进青年。
他在座位上愣了一阵神才缓缓的开口:“我跟冯汀汀分手了。”
相意无听到欧野泥的语气带着一种难得的放松和不客气,“大学时我说我俩凑合得了,你怎么回复我来着,我不是你的菜。”
回头萧盛四处折腾了几年都没个满意落脚处,最后找上了大他几岁的冯汀汀。
这位萧盛心中的nv神欧野泥见过好几次。说来也奇怪,她以前从来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有文学作品里所描述的百见百忘的特工脸。
这条看似不可能存在的定理却在冯汀汀的身上生效了。她高约一米五,普通的肤se和五官,一副低调的黑框眼镜,很难形容出她有什么特别美或者特别丑的地方。
但她10分钟之内在同一个人面前来回走上10次,到吃r0u,看来还是要顺延一下……下章应该会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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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野泥让萧盛在离开的时候顺手捎走了餐盘和饮料杯子,这个时候离下午上班只剩不到半个小时了。
相意无的身畔终于彻底安静了,他站起身来准备回办公室,目光越过卡座,看到了他背后的欧野泥。
她把装着电脑的书包抱在x前,头靠在臂枕上,已经睡着了。脸颊和嘴唇被挤得微微嘟起,那种平时掩饰的稚气就溢散了出来。
相意无在临走前对午班服务员说:“请问有毯子吗?可以给那位客人盖一盖。”
又过了一会儿,闹钟响了,欧野泥睡眼朦胧地带着一脸红印抬起头来。
欧野泥中午常常在这里约人谈天,服务员早就跟她认识了,“有位帅哥让我帮忙给你盖床毯子。”
她笑嘻嘻地扬了扬手机,“人美心善,还给我发了20块的小费哦。”
欧野泥捏了捏身上品相一般的薄毯子,明显能够感受到手指下凹凸不平的毛球。
20块已经足够买一张薄毯了,大多数汉国人并认为服务员的奖金已经包含在自己的餐饮消费中,没有额外给小费的习惯。
“不过……还是很谢谢他,”欧野泥点头微微一笑,“也辛苦你了。”
下午上班不久,秘书艾达先在铛铛群里发布了本周五至周日学术会议的地点和议程安排,要求无特殊情况的业务骨g都要参会。
这个时候群里有其他员工问:“我周末有事要回家一趟,谁能帮我照看一下实验动物,有偿。”
下面有人借楼:“同问。”
相意无看见群消息里一个熟悉的名字弹出来,“我可以。饲养换笼50元/次,实验c作150元/次,有意者请私。”
紧跟着好几个人回复:“私。”“私。”“已请求添加。”
相意无不觉莞尔而笑,果然是逢钱就赚的守财奴万事屋,业务范围极其广博,除了欧野泥自己,没人知道她究竟打了多少份工。
本来已经安静下去了的工作群又嗡鸣了两声,欧野泥以为还有新业务。
拿起手机一看,消息来源是相意无,“周六晚上会议结束后,请各位业务骨g来我房间简要汇报既往工作。”
这就是一条新领导向下属们了解情况的普通讯息,但欧野泥的脑子也跟手机一样嗡鸣了起来。
除了中层g部和几位众所周知的业务骨g以外,相意无还了她。
什么时候她也算业务骨g了?这只是她的一份兼职,每周一准点上班,别人拿一万五她拿八千,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怎么就上名单了呢?
人事部主任也留意到了这一点,笑呵呵地给欧野泥发消息:“野泥,新官上任三把火,相院长要培养自己的心腹和ai将,你好好表现,未来可期哦。”
欧野泥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谢谢主任鼓励,我会加油的。”
与激情澎湃的上进回复不同,她神se倦累如si鱼,两只手流水线一样起落不休地敲击着公式,完全将主任的话丢到了爪哇国。
少给她画饼了,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不涨薪水的心腹和ai将,谁稀罕?
学术会议的时间和欧野泥的铲屎官时间当然是冲突的。
也不是不能安排,但凡是有头有脸的大型会议,总会举行个什么开幕式,请上一些当地的大人物发表讲话,为大家g勒美好的行业前景,为接下来的会议提前注入滚烫的j血。
此后还要对各位主委员逐个进行介绍,鲜花掌声合影留念,一顿折腾下来,一上午的时间就告罄了。
中午吃饭,怎么着都得给各位行业翘楚留个彼此g0u通的时间吧,饭后容易犯困的各位中老年专家前辈,也总得眯眼小憩一会吧?
是以欧野泥一大早去实验室加班加点地完成了订单,还赶在酒店餐厅午歇关门之前,抢救出了几片面包,一小盒h油和一碟水果拼盘。
相意无正准备进入会场,在门口看见了正在用咖啡下面包的欧野泥。
当他看到那杯n咖含量明显颠倒,只剩淡淡浅棕,可称之为咖啡味的牛n时,“你中午吃这些?”
惊讶于新院长的主动致以的亲切关怀慰问,欧野泥的喉咙噎了一下,泡软的面包滑下食道才能回答他:“我吃得很杂。”
为了避免临时事件造成不能准点进餐诱发胃病,她随身都携带着二瓶以上的牛n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