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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萧时善故作淡定地问道:“夫君觉得如何?”

这话问得太不是时候,倒让人不知道她是在问什?么?如何了?。

微烫的掌心贴到她的颈后?,萧时善来不及惊讶便被?他带到了?身前,双手贴在他的胸膛上,李澈低下头,温热的唇覆在她的唇上,“好得很。”

他的指腹在她耳后?轻柔摩挲,萧时善的身子顿时软成了?一汪春水,她推了?推他的胸口,愈发显得力?不从心。

李澈按着她的后?颈,拇指抵起她的下颌,低下头去,在那两片朱唇上含弄着,萧时善对他这般轻怜爱抚生不起多?少抗拒,只是后?头的事情让她有些?怵头。

当他的手探入纱衣时,萧时善陡然清醒了?过来,仰了?仰脖子,避过他的唇,稳住呼吸道:“夫君,还在五月里呢。”

“今日?初十。”话音落下他便堵住了?她的嘴,萧时善想了?想他这句话,也就是说今日?不在九毒日?的范畴内,可他不知道养身么?,哪怕不是九毒日?,在这月行房也是不好的。

别看这一个月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平民百姓之间就没这等?避忌,官宦勋贵人家能避下九毒日?的就是注重修身了?,出嫁的妇人五月回?娘家的习俗也是为了?节制此事,但越是富贵人家受到的诱惑就越多?,给自己找乐子,及时行乐还来不及,哪能做到一丝不苟地守规矩,整个月都端容肃己那是不多?见的。

又不是和尚道士,哪能真正把人的欲给绝了?,也就是萧时善把此事奉为圭臬。

手下触碰到紧实的胸膛,萧时善的手抖了?抖,瞬间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她脸颊绯红,有点喘不上气的感觉,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李澈脱下她身上的衫子,露出嫩绿色绣白?芙蓉的抹胸,柔软的布料轻柔地裹着雪白?丰盈的娇嫩肌肤。

他俯下身,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吻了?吻,萧时善眼睫颤抖,不知道何时被?他抱到了?怀里,直到她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流涌出,她忽地一下睁开眼睛,旋即慌乱地拍打他的肩膀。

“唔唔唔……”

方才还是侍儿扶起娇无力?,这会儿突然就有力?气了?,她拍得起劲儿,绝不会让人以为这是在欲拒还迎,没人会这种打法。

李澈抬起头,单薄的里衣敞开,露出紧实光洁的胸膛,气息微促,声音有几分哑意?,“怎么?了??”

她张了?张嘴,来不及解释什?么?,立马推开他,拢着身前的抹胸,趿拉上睡鞋就往净房跑。

擦身换衣,好不容易收拾妥当,萧时善刚松了?口气,冷不丁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诧异地扭过身去。

李澈站在门边说道:“你的月事未免也太不准了?,有时间让大夫瞧瞧。”

他怎么?知道她的月事是准还是不准,平常的时候还好,虽然没那么?精准,但也大差不差,总会晚个几日?,这次突然提前了?,萧时善觉得没准是她太紧张,被?他给吓出来的。

这种事情也没必要跟他细说,她敷衍地点点头,站起身来,察觉到他的目光在她胸口停了?一下,她低头一瞧,赶紧背过身去,拉着带子系好。

转过身来,见他还没有走的意?思,萧时善略带疑惑地走过去,“夫君不去休息吗?”

李澈盯了?她两眼,摁了?摁额头,摆摆手道:“你先回?去吧。”

萧时善躺回?床上,还在想他盯她的那两眼,他盯她干嘛啊,来不来月事又不是她说了?算。

等?了?好一会儿,渐渐琢磨出点味儿来,等?他带着一身清爽水汽掀开被?子上床睡觉时,萧时善慢慢挪到他身边,把头轻抵在他的肩上,算是给他的安慰和怜悯。

李澈并不需要她的安慰,她这副样子更像有恃无恐地挑衅,仿佛在说你瞧,我?也是没办法的,谁让你赶巧了?呢。

当她的手轻轻地搭上他的胸口,李澈闭着眼睛,拎起她的手又给她摁了?回?去。

萧时善脸颊泛红,恨恨地想着,好啊,摸都不让摸了?。

转眼间到了安庆侯府老夫人大寿这?天, 萧时善一大早就梳妆打扮了起来,上身?穿了件鹅黄色绣山茶花对襟衫,外罩轻薄似雾的云雾绡, 下头配着条白碾光绢挑线裙,耳边挂了副红宝石耳坠,一头绿云出心裁地堆出一个高髻,又用一溜珍珠小簪别在发间加以固定。

莲步轻移间,红艳艳的垂珠钗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晃动,百般风情, 难描难画, 当她走进荣安堂请安时,满屋子的人都静了下来。

直到萧时善开口问安,众人才想纷纷回神,虽说日?日?都相见,大家也知道三少奶奶是个罕见的美?人, 但见着人时依然会?觉得惊艳,又加之她今日要出门赴宴,特别打扮了一番, 更添明艳娇贵,这般嫣然含笑地走进来, 真跟进了个仙女似的。

老太太怎么?看都看不够, 三郎媳妇的品貌自是没得说,若不是这?般好,她当初也不会想跟安庆侯府结亲, 这?等家世她是实?在没看上, 但谁能想到那家竟出了个天仙似的姑娘,自家不娶回来, 不知?要便宜了哪家。

“今日?不是要去安庆侯府祝寿么?,时候不早了,别耽误了事儿。”

“给老祖宗请过安就去。”顺便走一趟的事,不差这?点儿工夫,但能在老太太跟前讨个好,这?笔买卖十分划算。

卫国公府和安庆侯府虽有姻亲关系,但素来没什?么?往来,这?次安庆侯府老夫人做寿,给卫国公府各位太太小姐也下了请帖,但帖子下了,去不去就看个人了。

老太太前些年?身?子骨一直不太康健,这?两年?身?体好了不少,除非一些关系亲厚的人家的宴请,其他场合基本上能推的都推了。

季夫人比老太太还难请,一般人家入不了她的法眼,除此之外,大嫂没有要去的意思,二嫂又怀着孕,几个姑娘也没有想去的。

萧时善一点都不觉得难堪,反而认为她们?不去才是给她留面子了,她没法想象季夫人跟陈氏有什?么?好聊的,还有安庆侯府那位刻薄老太太,总之她们?是不去为好。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谁知?道安庆侯府那边会?给她出什?么?丑,她是丢不起这?个人的。

女眷虽然没有去赴宴的,好歹李澈答应她去了,他跟着她回去,这?意思就不同了,很能体现他对她的爱重,是给她长脸的事情。

萧时善在荣安堂稍稍停留就告辞了,登上马车时,看到李澈已经坐在里头了,她这?会?儿心情好,看到他便对他扬起了笑。

她一钻进来,车厢里都亮堂了许多,李澈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压抑不住的兴奋。

萧时善当然兴奋了,她也算衣锦还乡了,之前那次回府不算,那会?儿她也是新媳妇,心里正忐忑着呢,没有享受成果?的心情,这?次她光鲜亮丽地回府,简直可?以用一雪前耻来形容。

什?么?好东西她都想炫耀一下,当然也不能忘了她的夫君,陈氏就算再费心劳神地给萧淑晴攀亲事也攀不到卫国公府这?样好的人家了,她带着李澈去祝寿岂不是要把?她气死哦。

乐极生悲,萧时善唇角上扬,笑容还挂在嘴边,腰腹突然犯起了坠痛,她轻嘶了一声,忍不住拿手往腰间撑了撑。

李澈转过眼来,淡声说道:“你若是不舒服,今日?就先?不去了,让人把?寿礼送过去就是。”

开什?么?玩笑,她都打扮好了,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萧时善心想分明是他不想去吧,她放下手道:“今日?是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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