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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光的。徐言的流量不低,经济公司还特意给徐言买了热搜,连带着画面里他也被提到。
两人是少见比较顺利的一组,王令西一个人做的饭,味道惨不忍睹;冯倩薇那一组中,几乎都是斐嘉玉在干活,被骂惨了。
“林渊”这个名字,从地下室,冷不丁也进了负一楼。
很多人都以为这位是个大龄新人。
直到节目组的背景音介绍,才知道这位之前竟然是个idol,如今复出,重操旧业。
而稍微对林渊有点儿印象的,这会儿也开始慢慢缓过神,在微博梳理思路,给路人科普。
“想起来了,记得他,好早之前地一代男团,当时蛮有起色的,主流不太能接受这种形式,不过粉丝挺多,国外粉丝也很多。”
“好像和楚一清同期出道,还组过队友,后面出了意外,楚一清转去拍戏,这个帅哥就慢慢销声匿迹了。”
“?”
“有点意外,楚影帝之前还做过爱豆行业吗?”
“不是,那不是前队友要相见了。”
“别捆绑,几百年前的事儿了。”
“不太care,前同事,像是我的小学三八线同桌,拿出来说是想要炒回忆的热度吗?”
“有回忆吗笑,楚哥综艺来段舞我倒是挺期待的。”
“说起来……那个舞台事故其实蛮好说道的,据说有内幕,好像是节目制作人故意的,后面进去了。”
“还是没理解楚一清接综艺,他过两天不是要去巴黎吗?行程怎么这么多,工作室也不管。”
“全程直播也挺累的,希望玩得开心吧。”
“有说哪一期做客吗?我守好直播间。”
“官博没透底,继续炒热度。蹲了个业内瓜主爆料,不知真假,好像就是第二期,算了下楚神的工作安排,他新电影刚杀青,这会儿时间空着,再过一段时间要去巴黎补镜头,也就最近了。”
“那也就是三天后?好快啊。”
“新鲜热乎的楚哥。”
第二天的录制内容偏常规。
宋开景说要给他安排助理,第二天人就到了,叫小周,看年龄,大概大学刚毕业的样子,人热情活泼,谦卑地一直鞠躬。
林渊没问宋开景怎么找的人,他给小周预开了一个月的工资,垫付的机酒钱也顺便清了。社保暂时没办法缴纳——没挂靠公司,也是这个时候,他才看了眼他银行卡的余额。
长长一串零,大概价值一套四合院,够他原地退休还带买套别墅的。
……嫁入豪门就是不一样。
林渊对钱少有概念,有钱也不留着,转头给林以宣网购了个一米八的巨型仿真变形金刚,现货,让人搬到家里去。
他早看别墅二楼有点儿空,不如全拿去堆玩具。
小孩儿压力太大不好,多玩一会儿补补脑子,鸡娃不如鸡自己。
第二天,综艺的整体播放数据就好看很多,节目组甚至特意把隔壁院子的鸡鸭鹅给清走了,腾出地方简单收拾了收拾,留作专门的化妆间和休息室。
气味儿总算好闻了些。
“遇见过养成系艺人,没遇见过养成系节目组。”徐言做造型的时候,特意来吐槽,“你说多租一个院子能多贵啊,感情我们之前就不值得专门的化妆间是吗。”
他意有所指。
节目组这样赶工,显然是为了某位重量级嘉宾造访的舒适度。
真要是按照昨天那样灰都不扫的粗糙程度,第二天就被粉丝日没了,送一个黑热搜包月套餐。
徐言指责节目组故意慢待。
他的化妆师是自己的团队,不过显然审美也不是多好,造型挺流水线工程。
捧高踩低是娱乐圈的常态,徐言估计日后就习惯了。林渊望了他一眼,道:“眼线画太重了,擦一擦。”
“真的假的?”徐言立刻紧张起来。
“尾部描淡一点,拿刀锋刷晕一下。”林渊站起身,“走吧。”
晚上,林渊接到意料之外的电话。
是《满分生活》的导演谢令,问他方便出来吗,有一位娱乐公司的大佬想要和他见一面。
“小聚。”谢令道,“不用太正式,没什么套路,你来就行。”
林渊抬头看了眼天色,语气玩味:“谢导,有人和您说过,您有点儿自来熟吗。”
“没有。”
“那说明您周围缺少诤友。”
谢令:“哥们儿还能骗你不成?”
“您这三寸不烂之舌,能把我卖了,我满地给您数钱。”
“捧我了,你卖我还差不多。”两人就这么打完一轮太极,互相吹捧完,谢令被夸得显然挺开心,终于道出一点真实的来意,“主要是那个大佬认识你,特意点名让你来,不来真不好交代。”
听到这话,林渊微怔,他把手机拿近了些,语气稍稍认真起来:“认识我?是哪条道上的大佬啊?”
“你是真不见兔子不撒鹰。”谢令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好吧,是沈家的二公子,也是昌乐娱乐的ceo。”
“……”林宣顿了顿,搜索枯肠,有些莫名,“他想要见我,为什么?”
活到八年以后,不仅寿命少了八年,知识库也变窄了。
林渊还真不知道这位“沈氏二少”是何方神圣,对方口中所说的认识,到底是单方面的,还是在记忆空白处,多出来的一个人。
不过他倒还真想见见。
谢令问:“地方不远,附近一个民宿,我找个代驾去接你?”
节目组的选址在村里,依山傍水,离最近的市区大概十公里左右,不算远,附近有湖和山,已经商业化完成,周边有不少度假酒店和民宿。
“不用这么麻烦。”林渊道,“院子里有个皮卡。”
他晚上刚好出门兜个风。
“不是,哎,林渊,人家二公子什么身份……”谢令语气都变快了,道,“你开个皮卡过来,多跌份。”
一想到那俩报废皮卡要停在沈林洲价值八百万的豪车旁边,他就想晕过去。
那车二手市场淘的,快报废了,价格还不如节目组的一台摄影机贵,昨天竟然还能开,他都惊讶了半天。
这破车也能上路啊?
“跌份”两字还没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去的路上,林渊从脑海中扒拉出来所剩无几的一点儿记忆。
他大概知道沈家是何方神圣。
也是位不可言说的贵公子,沈家底蕴丰厚,做生物医药领域研究,他嫁进门的夫家宋氏似乎和沈家关系挺好,是世交。
宋开景这些年愈发低调,很多产业都浮在冰面之下,反倒是沈氏那位二少,因为开了家娱乐公司,加上花边新闻多,被媒体多有关注。
而之所以对他有印象,是因为印象里,宋开景不喜欢“这位晚辈”的行事作风。
很明确的反感和厌恶。
宋开景年龄和沈林洲几乎相差无几,不过一个是还等着家里打钱的二世祖,一个早已经大权在握、生杀予夺,孩子都打酱油了,用晚辈来称呼沈林洲,也不算夸张。
林渊自己有限的记忆里,他和沈林洲纯粹是陌生人。
记忆留的空白太多,追溯、填补起来都满目疮痍,他也无从知晓和这人关系如何,仅有一个大概的轮廓。
早春,旅游淡季。晚上星子稀疏,乌黑的天,映得北斗星更亮,民宿的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