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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你看着这个也已经快要和你一般高的男孩子,努力摆出沉稳可信的表情。

可是好难受,身t的每一个细胞都好难受,但却又不断爆发出生存的活力,你很想要变得坚强,可依旧没有忍住眼泪,你又赶紧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只能以这样狼狈的姿态磕磕绊绊地向眼前的ikey保证。

“对不起ikey,我不会说那种话了,不会再有那种想法了。阿真不在了,我要替他照顾你们才可以。”

“真的吗?”ikey依旧牢牢抓住你的手,张大眼睛向你确认。

心的空洞和虚无被一点点填补,你像是又被填充上了实心材料。

原来这就是责任感吗?

你也握紧了ikey,用力地点了点头:“嗯。当然了。我可是阿真的妻子啊,不会放下你们不管的。”

ikey却没有露出高兴的表情,他依旧被与你一样的悲伤包围,他纠结着yu言又止,最后垂下眼帘,拉起你的手,小手指g住你的小手指。

你也很配合他,做出拉钩的姿势。

“那约定好了,不要丢下我。”

“绝对不会。”

“说谎的人……”

ikey困惑地停顿了一下,你擦了擦眼泪便自然而然地接了下去。

“要吞一千根针。”

“可那样不就si了吗?”他抬起眼皮又直gg地看着你,似乎在控诉。

“啊,抱歉。我没有这个意思……”说谎的人要吞一千针。这不过是拉钩时的俗语,谁会真的去计较里面的内容呢。但你还是要为此很认真地考虑来安抚ikey的不安,“可是……那该怎么办呢,换一种惩罚?”

ikey也很认真,你的身影映在他黑漆漆的眼瞳中,他一字一句地说:“那就留着吧,如果姐姐违约了,到时候再由我来提惩罚。”

还能这样吗?你也没多想,点头答应了。

“好,那就这么约定了。”

佐野真一郎的葬礼最终还是佐野爷爷,和被你通知了这个消息,唯一不是佐野真一郎相关,不受情绪影响而能冷静帮忙的朋友一同从旁协助了你。

在今牛若狭的参与下你通知了大部分认识真一郎的人们,也没有忘记给黑川伊佐那送去这个消息。这个年代已经有了专业的殡葬公司来分担家属们的jg力,可即使如此,你依旧很忙碌,忙的来不及继续悲伤,唯有吊唁时,你佯装的坚强在那些曾经的黑龙初代成员们一个个泣不成声时被打破。

你化了淡妆,穿着黑se和服跪坐在家属席,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佐野真一郎偷偷买好了但一直藏在佐野宅房间里准备做惊喜的婚戒,这是你在应殡葬公司的需要,忍着悲伤和弟妹们一同整理真一郎的衣服时发现的。

当每一个过来吊唁的人对你鞠躬要你节哀时,你便要努力地忍住溢出的眼泪,做出成熟可靠的模样对他们回礼,哽咽地表示感谢。吊唁的人中你没有见到黑川伊佐那,可等到结束整理来访名单时,却看到了他的名字。

与逝者做最后告别的葬礼,竟是如此折磨人的过程。

你实在不够坚强,你很想有人依靠,可你不敢去依靠阿若,你的交际圈都依佐野真一郎建立,阿若也好,ikey也好,武臣也好,弁庆也好,大家都同样悲伤,你没法任x到只顾着自己,所以最终只有朋友一人可以任由你倾诉。

当真一郎所有的后事忙完,你才敢好好地和朋友发泄这些天积累的忍住的无数次憋回去的眼泪。

幸好还有这么一个人,不会因为佐野真一郎的去世被情绪裹挟,你絮絮叨叨地对朋友倾诉这几天的感受,控诉佐野真一郎抛弃了你,但大多时间你都是在哭泣,ch0uch0u搭搭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以为你的眼泪在葬礼前已经哭得差不多了,却没想到还是源源不断。

哭到后面你有点累了,情绪也平稳了下来,朋友才问你真的决定好要待在佐野家照顾孩子吗?

“你还是为自己考虑一下吧。”

朋友并不赞同你的想法,她认为你在浪费大好的青春,等佐野家最小的艾玛长大成年你就立刻脱手,那也要足足6年,到那时候你已经28岁,婚恋市场对28的nvx可不友好。

可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你当然听不进去,你抚0着手上的婚戒,固执地认为你这辈子不会再ai上其他男人了,坚决地要当一个好姐姐。

朋友不再多言,她知道这时候劝你并没用,你也感到累了,便老老实实躺进被子里,放朋友离开。她的男朋友早已等在佐野家门外,朋友和你道了晚安,看着你闭上了红肿到有点滑稽的双眼,才离开房间为你拉上房门,转头看到了不知在门外蹲坐了多久的男孩子。

朋友对男孩子有点印象,这是佐野真一郎的弟弟。

“她已经睡下了,你不用担心,她会坚强的。”

因为不熟,朋友扔下这句话就匆匆离开,临走前她又回头看了一眼佐野万次郎。

这个孩子……不,13岁的男孩子正在向少年转变,对你们来说,是否还应该称作孩子呢?

佐野万次郎还靠坐在你的房门外没有离开,他低下了头看不清此刻的表情。

你是给朋友看过佐野万次郎两年前的照片的,当时是你在介绍佐野真一郎的家人,与两年前还稚neng的模样相b,佐野万次郎现在更像佐野真一郎了,特别是那双眉眼。

一丝担忧不经意地划过朋友的心头。

——让你留在佐野万次郎身边,真的没问题吗?

你觉得自己很没用,你以为能很快收拾好情绪,可葬礼之后,你却在佐野家当了三天的废人,直到你撞见艾玛躲在无人的角落哭泣。

“姐姐!”

艾玛注意到了浑浑噩噩在游荡的你,慌慌张张地擦掉眼泪装作无事发生。

你突然从魂游状态中醒了过来。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作为一个成年人如此不可靠,竟然让一个孩子为你考虑。不是说要照顾他们吗?就算是勉强到极限也该在孩子们面前装出可依靠的成熟模样才对,不然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呢?是为了让阿真的家长担心吗?

你怀着深深的懊悔和歉意,在内心将自己痛骂了一顿,走上前抱住艾玛软软的身t,做出了平静的微笑。

“艾玛想哭就哭吧。”你轻轻抚0她的金se长发,“感到悲伤就哭吧,我们是家人嘛,不用在家人面前假装坚强。”

“我……嗯呜、呜呜……”艾玛一开始还试图忍住,但很快就轻声在你怀中ch0u泣,然后越哭越大声。

这一次,你总算能好好地咽下自己此刻的伤心,妥善地承接安慰更需要你的人了。

葬礼后的第五天,你终于出了趟门,学着今牛若狭那样,拎了一袋啤酒回佐野宅,一瓶一瓶放进冰箱里。你决定搬进佐野真一郎的房间里,学会真正的面对他已经无法再陪伴你的事实。

每天晚上等到孩子们都睡下了,你才会拿着啤酒回到真一郎的房间,任由回忆侵蚀自己,任由眼泪在脸颊上肆意流淌,直到承受不了了,你就会让酒jg把自己灌醉,这样才能好好的睡下。

对佐野真一郎的依赖和ai意就像是一款上了瘾的药,要彻底戒掉埋葬在心底需要消耗你极大的力气和jg力。幸好公司批下来的年假给了你在最痛苦的时期可以慢慢缓和的时间,不然你真的会崩溃。

不管你夜晚如何辗转反侧以泪洗面,你自认为在白天你的掩饰几乎完美无缺,在人前已经是一个合格成熟冷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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