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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松亭轻轻擦拭掉他眼角的泪水,沉声嘱咐道:“小王,照顾好他。”

“好。”

小王连忙松开简桉手脚上的粗绳,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一一给他穿好。

季松亭站起身,看向那个禽兽父亲。

枪是你开的

季骁就这么定定地站在原地,眼里的欲望刹那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温和。

他瞥了一眼季松亭身后惊魂未定的青年,嘴角微弯,似乎还在回味着简桉薄唇的味道,意犹未尽地皱皱眉。

“你到底对小桉怎么了?”

季骁听见儿子为了一个离过婚、且已经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对自己兴师问罪,不免有些烦躁,宛若刚才的事不复存在。

他依然是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眉目温润,但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截然不同:“我还没动手,你来得真不是时候。”

男人的语气里甚至带了一丝埋怨和指责,目光也一直流连在简桉身上,神情彷徨迷离,莫名想起了自己的妻子。

真可惜了,刚刚就差一点……

话音刚落,季松亭直接抡起拳头,狠狠打在了那个畜牲父亲的脸颊上。

季骁没来得及躲开,硬生生挨了那么重的一拳,眼镜也随之歪到了鼻梁下。

趁他还没缓过神来的工夫,季松亭顺势拿过桌上的酒瓶,丝毫不顾及两人还有什么父子情,就要往他脑壳上砸去!

他一点也不能忍受简桉被任何人玷污,哪怕这个人是养他长大的父亲。

千钧一发之际,从黑暗里冲出来的晏修礼不顾一切用自己手臂挡下那个瓶子。

坚硬的酒瓶砸在男人的臂膀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瞬间就支离破碎。

季骁似乎早就对他这贴身保护的行为习以为常了,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淡定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晏修礼拍了拍衣服上沾着的玻璃渣,面不改色,他如同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半个身体护在男人前面,严肃地说道:

“少爷,董事长是您的亲生父亲,您万不该对父亲下狠手,如果传出去,怕是会影响少爷您的名誉,得不偿失。”

他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明显是劝对方不要追究,以免伤了父子感情。

季松亭闻言冷笑一声,脸色阴沉,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他的手腕被碎片划伤,鲜血直流,但却毫无知觉般紧握住酒瓶的柄部,指着旁边从容不迫的季骁,一字一顿道:

“他配吗?他配的上亲生父亲这四个字吗?我从小就没有这种禽兽不如的父亲!我现在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从喉咙里嘶哑地吼出来的,带着满腔愤怒与怨毒,那双黑眸里的恨意仿若能将人灼伤!

季松亭眼眶血红,猛地将手里的半截酒瓶重重摔在季骁的脚边,飞溅出去的碎玻璃渣子四处散落。

季骁双手插着口袋,原地不动,眼中不含半点温度,静静看着发疯的儿子。

晏修礼一只手警惕地挡在养父身前,而眼里竟迅速闪过一点得意的浅笑。

他很是满意季松亭的表现,说话的声音恭敬却也带着一丝淡漠:

“少爷,您冷静点!为了区区一个已经离婚的前妻对董事长大打出手,实在不值得,这样只会让您更加难堪。”

说是要劝父子两人和睦,但他完全只想看着季松亭和季骁彻底决裂。

这样他的义父,就会被除掉一个血肉相连的亲人,只剩下他一个儿子了。

他要让他的义父永远只能依靠他。

看着面前假惺惺劝和的男人,季松亭只觉得无比恶心,他厌烦地皱起眉头,身上的剧痛迫使他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他强忍着痛苦,一把抓住晏修礼的衣领,手臂控制不住地颤抖着,虚弱的声音却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杀意:

“别以为我不知道,枪……就是你开的,sg,呵,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手臂上的纹身还有这层意思……?”

这话一出,晏修礼顿时有些惊异,眼底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又被掩盖住了,他轻咳一声,佯装镇定地疑惑道:

“少爷,您在说什么?开枪?而且您记错了吧?我手臂上哪有什么sg?”

但一旁站着的季骁却不像刚才那般无动于衷,他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虚弱不堪的男人,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

下一秒,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枪口顶在了季松亭的额头上。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大气不敢出,空气中充满了压抑。

简桉脸上一片慌乱和害怕,他双手撑着桌子想要站起来,但却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季松亭被抵在枪口下。

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季骁再怎么心狠手辣、衣冠禽兽,也不应该到了杀害自己儿子的地步!

面对那个在姚城里权势滔天的男人,简桉第一次感到了无助,这种比在地下室里独自承受死亡的痛苦还要无助。

只要季骁压住手枪扳机的食指用力一按,那么季松亭就必死无疑。

他恨那个折磨自己三年的男人,可他不想亲眼看着对方死在自己面前。

这种爱不得,又恨不透的感觉,令简桉的心像被撕裂般痛不欲生。

他想制止这一切,可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喉咙如同被人用手紧紧掐住了似的,连吞咽都生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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