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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成亲

 

呢?曲将军在哪?」

他昨晚就回g0ng了,跟往年一样,向君上要一个真相,但君上昨晚却告诉他:曲将军回来了,要想得见,便得配合他的计画。他原本不信神鬼之说,半信半疑,没想到……这酒杯飞来的角度、位置,全都抓得恰到好处,若不是曲将军还魂,谁人得此能耐!

严驹迟疑地说:「君上,虽说此人准度确实了得,但若以曲将军的功力,应当不仅打偏成将军的刀锋,刀刃必断啊!」

轩辕焕摊开了手掌,注视着掌中的酒杯,道:「所以,尽欢此时的身躯,内力不足,气力衰弱,他空有准度,却少了劲道。而且……他手中无弓……」他眯起眼,扭头望向台下。

方才一阵混乱之後,嫔妃们散的散、逃的逃,还有的被吓晕了倒在当场,酒杯为何人所发,从何处来,完全失了依据。

一点线索也无……吗……?

轩辕焕握紧手中的酒杯,朗声道:「传朕旨意,搜索今日参与赏花宴者住所。住所内太监g0ngnv、身躯暗柜,都得搜!」蓝se的眼眸中跳跃着势在必得的火焰。「找身上带着弹弓之人。」

好险好险,好可怕好可怕……可恶的尚真,竟然用此j计!成景这家伙竟然也跟着一起做戏!当时那把长刀挥下的时候,他的心脏都快停止了,几乎无法承受尚真重伤的画面,想也不想地就出手……没想到,一切竟然是诱他上g的骗局!!

幸好!他在发觉情况不对之後,立刻趁乱偷溜,也将弹弓藏到了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就算找着了也赖不到他头上。回头他得把住所里的材料收拾收拾,最好都烧了,免得节外生枝。

曲流觞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後,长腿屈起抖啊抖的,想起今早差点身份败露就不禁扼腕。果然那时候就不该一时兴起,去参加什麽赏花宴!

不过……果然自己宝刀未老啊……哇哈哈!用那样简陋的自制弹弓,随手拿来的酒杯,竟也能起到打偏刀锋的效果,嘿嘿……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傻笑起来。

啊……好想念他的弓啊……

曲流觞翻了个身,回想起自己在战场上羽箭连发,杀敌如麻的英姿,眼皮渐沉,逐渐睡去。

将军,今天真的太jg彩了!哗——一次十支箭齐发,那些个蛮子应当吓呆了,根本是落荒而逃啊!哈哈!

我当初便是景仰将军才来从军的,能够在将军麾下亲眼得见将军的英姿,真是太感动了呀!

你瞧你!大男人的说这些r0u麻话……

这有什麽,大家都崇拜将军的呀!!

……

前线生活餐风露宿,不b城里繁华,队上士兵们往往也只有在打了胜仗後的这一餐,才能够稍稍松口气,饮酒谈笑,暂时将未来的生si未卜放在脑後。

用木材自制的简陋桌上,摆满了食物。菜肴狼藉,酒坛凌乱,人人脸孔泛红,面泛醉意,但是曲流觞看上去却相对清醒,他挟着眼前的菜肴,听见部下们的称赞,但笑不语。

报!

一群人正在营帐中热络着,外头突然传来探子的声音。曲流觞扬了扬眉,坐在他身旁的成景朗声道:请讲。

旭帝因病辞世,将由十五皇子焕即位,特邀曲将军回g0ng参加登基大典。

什麽?君上驾崩了……

怎这麽突然,之前都没有预兆呀!

就是,不是没病没痛的吗?

……营帐中士兵们神se各异,窃窃私语。曲流觞也是一脸愕然,恍在梦中。

这是真的吗……?尚真他……是下一任新帝……?从没有预料到啊……可,是值得高兴的不是吗!?

曲流觞朗声回道:曲某明日便动身,必定恭临此盛典。

他快马加鞭,连夜赶路,进皇城时已是深夜。本打算白日再面圣,没想到轩辕焕已经派了太监传他入g0ng。

他被领入戒备最森严,君王最私密的寝殿,在那儿,摆着一桌酒菜,一身紫金王袍的男子正等着他。

曲流觞实在很想称赞对方的上道。明了他为了赶路,好些天没能好好吃上一顿饭,特别准备了这来犒赏他,嘶——光看都流口水啊!

啊,不过现在可不能踰矩了!

他止步在桌旁,不再前进,长身一揖,行了个武将的大礼。朗声道:臣曲流觞,参见君上,君上万岁万万岁。

轩辕焕摆摆手,斥退了所有的太监侍卫。即使夜已深,他也不见疲态,落在曲流觞身上的视线更是热烈,只是垂着头的曲流觞没有察觉。

他说:现在只有我们二人,尽欢可不用拘束了。

曲流觞抬起头张望了下,发现果真已无闲杂人等,也放松地笑了起来。他转回视线正想跟轩辕焕说些什麽,一对上眼却是一愣。

尚真他……长大了呀……眉宇间的稚neng青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沉稳的王霸之气;以前脸颊还有些r0u呼呼的,现在也现出了刀凿一般的线条;不笑的时候,收紧下颚的时候,便令人觉得不怒而威……象徵王族的紫金se,也很适合他……衬得他肤白赛雪,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透出象牙se的光泽。

这可真是……好俊的男人……曲流觞轻吁了一口气,心想。明明是从小看到大的一张脸,不知为何,他却觉得对方彷佛脱胎换骨一样……是因为太久没见面的缘故吗?

轩辕焕见他出神,主动伸手去扯他手臂,笑道:你不吃饭,净望着朕作啥,看着就会饱吗?言谈间竟有调笑之意,这也让曲流觞大开眼界。

毕竟轩辕焕即使在他面前,一直以来都是有些八gu拘谨的,在其他人面前就更不用说了,惜字如金是家常便饭。如今却能够自在地与他谈笑,看来他真是变了……或者说,更适合坐上这大位了。

曲流觞顺着他的力道坐下,关心地问:先帝的後事……还好吗?

照时序算来,丧礼应该已经结束,也完成移灵了才是。

轩辕焕执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嗓音淡得听不出起伏嗯,已经顺利完成了。

曲流觞点点头,默然无语。

这感觉十分奇妙,父亲过世与儿子登基,一丧一喜地撞在一起,让人想要安慰也不是,恭喜也不是。他曾经想过要问尚真,究竟是如何峰回路转,让他继承了王位?但後来又想:反正应该不是什麽令人开心的回忆,都成既定结果了,又何必问?

曲流觞松开了心结,胃口也跟着开了,对着桌上的菜肴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了起来。

轩辕焕只是小小口地抿着酒,笑看他塞得满嘴饭菜的模样,蓝se的眼睛如同两汪晃荡的湖水,温柔得醉人。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他轻柔地拭去曲流觞唇角的饭粒,略为迟疑之後,放入自己口中。曲流觞吃得正欢,也没发现他的小动作。他替曲流觞斟满了酒杯,推至他面前。

我不……曲流觞正想推辞,轩辕焕已经向他举了举杯,说:

敬我们两个。

嗯……毕竟是好朋友的大日子,喝一点应该不要紧吧……虽然军中的弟兄们不知为何,老是三申五令让他不得碰酒。

曲流觞举起自己的酒杯,和轩辕焕爽快地一个碰杯,然後一饮而尽。

好晕……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半点力气……下腹好像怪怪的……又闷又胀,像是被塞了一团火焰……

有什麽东西,又软又凉,像是羽毛一样,轻轻印上他的唇瓣,复又离去,再印上……彷佛怕碰碎了他,也彷佛在试探什麽……

曲流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立刻坠入两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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