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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17(4)

 

「谢谢学长。」

「把威廉的线索给我吧。」

「好!」

我交出小威跟威廉的合照、写有撞球馆地址的字条,以及车牌号码的照片,「小威说威廉四十五岁,但不清楚本名跟身分背景,我只能拿到这几条线索。」

「车牌号码照是你拍的?」

「对,我想说线索多一点,方便你找人。」

「做得很好,辛苦了。」他看起来很满意。

「这样就够了吗?」

「我认爲b查出罗靖威的身分容易,後面就交给我吧。」

他自信的回答让我心中振奋。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学长,我问小威是否有向身边的人求助,他说他们无法对付威廉,这是不是表示,即使是陈璿也无计可施?否则知道小威被人威胁,他应该不会坐视不管。」

高海珹停顿一会,「未必。如果是陈璿,或许不是能力的问题,而是意愿。」

我愣住,「你的意思是,陈璿可能不愿意救小威?」

「这只是我的假设,而且前提是罗靖威有向陈璿求救。不过,如果陈璿坐视不管,我不会意外。」

「爲什麽?陈璿不是把小威当弟弟?」

「过去陈璿也把许耀哲当弟弟,可他一样会想伤害他。」

他的话使我哑口无言。

几分钟後,我们一同搭乘计程车离开。

我沉默了一路,车停在我家巷口,下车前,高海珹彷佛察觉到我的心事,突然说:「现在不必考虑陈璿,在我给你威廉的消息前,你别去见罗靖威。」

「好。」

目送高海珹离开,我回到家中,玄关摆着三双鞋子,看来家人们都回来了。

我走进客厅的声响,惊动在看电视的许耀哲,他转头与我四目相交。

「你不是跟同学去夜市?这麽早就回来了?」

「夜市又挤又热,吃完晚餐就提前解散了。」我心虚撒谎,看看四周,「妈跟许叔叔呢?」

「侑芬阿姨在洗澡,老爸在书房。」他瞧了瞧我,「你买新帽子了?」

我这才惊觉我还戴着小威的帽子,吓出一身冷汗。

「对,今天在夜市买的。」

「第一次看你戴这颜se的帽子,很好看。」他莞尔,关上电视,「那我先上楼了。」

许耀哲离开客厅後,母亲正好下楼,她来到我身边,「幸好你提早回家,耀哲很担心你。」

「爲什麽?」

「他回来後,听到你跟同学去夜市就有点心神不宁。问了才知道,原来是你上次遭遇的事故,还让他余悸犹存。後来,他就在客厅等你回来,彷佛要看见你平安到家才安心。我告诉他,如果不放心可以打给你,他却说不想因爲自己的神经质,破坏你和朋友逛街的好心情。」

我怔忡,「他真的这麽说?」

「是呀,妈妈第一次见他这样。过去和他最亲近的陈璿跟海珹,个x都b较早熟,耀哲在他们身边就像是弟弟,但自从你来到这里,他就越来越有哥哥的样子。之前他在医院悉心照顾你,你叔叔特别感动,觉得耀哲真的长大了。」

母亲笑着补充,「耀哲要我别告诉你,但妈妈还是想让你知道他对你的关心。」

听了这些,我一句话都说不出。

半小时後,许耀哲从浴室出来,听到他进房间的关门声,我悄悄来到他的房门前。

准备敲门的手悬在半空将近一分钟,最後,我放下手,默默回到房间。

听了母亲的那番话,我认爲应该跟许耀哲谈谈,让他知道他所顾虑的事并不会发生。

直到发现自己迟迟没有敲门的勇气,我才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

对於是否有办法在面对那双澄澈眼眸时,不被他看穿我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我已经没有了把握。

尽管对高海珹寻人的能力有信心,我还是被他的效率吓到。

仅花三天,高海珹就靠着我给他的薄弱线索,将威廉的一切调查得清清楚楚,连让他离开小威的方法都准备好了。

放学後,我与朋友们逛街,趁她们在服饰店试穿,我到店门口讲电话,专注聆听高海珹的调查结果──

威廉是职业军人,妻子爲保险业务员,两人有个六岁的nv儿,平时由岳母在照顾。威廉每周都会在妻子出差的日子,到他爲小威租的双人套房留宿。

外表平凡敦厚的威廉,私下与毒品通缉犯有接触,也有交易往来,他在小威身上施打的毒品,应该就是来自於此。

当高海珹要我通知小威,他明天就能从威廉的房子搬出去,我吃惊,「爲什麽?」

「我寄出一份威胁信给他,不准他再接近罗靖威,连同威廉与通缉犯的毒品交易纪录,还有他nv儿的照片,也一并寄到他上班的地方,明天他就会看到。据说威廉疼nv儿,罗靖威对他再重要,应该也不会重要到让他愿意拿nv儿的安危和饭碗来换。只要他还有判断能力,看到我寄去的东西,就不可能不照我说的做。」

我全身起j皮疙瘩,心脏跳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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