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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怕疼的不是无所不能的

 

夜里没什么人,路灯都显得黯淡了很多。

“怎么今天想起来要走着回去了?”靳行之跟她说话。

陆周月想了想说道:“这样时间会慢一点。”

席星洲的母亲还是死掉了,感染、排异,听说连一个小时都没撑过来就死掉了,什么仪器、药品都用上了,花了好多钱,好多好多,也没能挽救如今的局面。

明明之前打电话的时候还跟她说,病人睁眼了,病人的身体数据很好,恢复的很好。

他们给了她好多希望,又捏灭了。

乔甜出现了。

她的人生就要再重复一次惨剧了。

这些人都是乔甜的狗,狗是要去找他们的主人,回他们家的。

“什么时间慢一点?”靳行之总觉得这话不对劲,似乎跟她今天有什么关系。

陆周月不想回答他太多,这样会显得她很不堪。

“时间就时间。”

她的时间。

“好吧周月。”靳行之明白,她不想说。

靳行之背着她走很远很远。

到了后来,他两条胳膊都有些麻木了,他有点恨自己为什么平时不锻炼一下,现在又变成了废物。

后面一直跟着的施良看他踉踉跄跄,开口说道:“要不我来背吧?”

陆周月好像趴在他背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闭嘴。”

靳行之没分给他一个眼神。

他几乎是全靠吊着一口气,硬生生把陆周月背到了自己家,偷偷摸摸藏进了房间里。

这要是带回家,周阿姨肯定会很着急的。

人往床上一放,靳行之就不行了。

他瘫在床上,两条手臂好像不见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靳行之,你何必呢。”

施良在旁边说道:“喜欢一个人也不是这种喜欢的方法,你太卑微了,真的。再说,陆周月我觉得也没多喜欢你,不然为什么跟其他男人上床?”

施良看不得靳行之为了她把自己搞成这个惨样。

“她没有朋友的。”

靳行之说道,“爸妈也很忙,很多东西她是不知道的。”

他深吸了口气,别着脸看施良说道:“陆周月这个人,她太骄傲了,什么事情都不喜欢说,委屈也是,高兴也是,所以得猜。”

“她是清傲,但她不是傻,更不是蠢。这么大的人了,她能不知道这些吗?都是你们惯的,你看看她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还在给她找借口,她也可以有很多朋友的,这不是你的问题。而且,你知道她今天有多离谱吗……”

施良看了一眼在睡觉的陆周月,没把话说开:“我怀疑她有病。”

“你别逼着我打你,你才有病。”

靳行之猩红着一双眼睛。

“不是,你真不觉得她状态很不对劲吗?”施良说道:“我总感觉她是有目的的接近我的,我真这么想。”

“我当初以为是因为你,但她搞了这么一遭,我又感觉不是。”

施良继续说着:“你知道吗,我今天在大马路上看见她,我以为她疯了。”

“她真的不对劲,你相信我,她跟我所了解的陆周月根本不一样。”

靳行之冷笑了一声:“你才认识她几天,说什么了不了解的。”

施良紧抿着唇,斟酌了一番说道。

“那我说的难听点,你不觉得她不像个正常人吗?”

原本用尽了力气的靳行之这时候坐了起来,他拿起来床上的枕头丢过去:“滚出我们家!”

“你清醒点好吗?我也是为了她好。”

施良感觉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陆周月的身体抖了一下,靳行之跟护食的狗一样过去把人抱在怀里,安抚着,转头凶狠地瞪着他:“你出去,你吓到她了。”

他有没有吓到陆周月,他不知道。

但是靳行之真的把他吓到了。

她们两个,都疯了。

施良攥了攥拳头:“反正我话是跟你说了,听不听随你。”

“滚!”

“你记得给她把脚上处理一下,我看像是崴了。”

靳行之靠在陆周月身上不说话,手里一下没一下地摸着。

这他妈都什么事儿啊。

施良暴躁:“我走了。”

才不是。

陆周月就是陆周月,她有她自己的道理。

才不是有病。

靳行之伸手去抚平她的眉心,揉着将她紧皱的眉头揉开又抱紧。

陆周月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她比正常人聪明,比正常人漂亮,比所有人都好。

陆周月在做一个有关逃亡的梦。

她被困在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里,怎么闯都闯不出去,这里没有人回答她的话,也看不到人。

她被困了很久,困到让她想起来一句话。

人是群居动物,一个人呆的久了会疯的。

于是梦境变成了男人。

她记得这个人,临终前最后一次做爱就是跟他了。

她连他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猎艳而已。

在没人的认识她的城市里,她这张脸还是很容易吸引男人的,什么样的都有。只要她看得上眼,就把他往床上带,让他跟她做爱。

安眠药不管用了,她一次次的要求加量,医生不得不劝道:“够了,你或许可以尝试一些其他的方法助眠?比如说运动。”

陆周月也尝试了。

跑步,跑着跑着她就想冲到车水马龙里,让钢铁奔流带她走。

游泳,游着游着她就不想动了,想着身体往下沉,可是学过水的人很难被淹死的,除非是意外。

她没碰到过,所以一次次在快要窒息的时候从水里飘起来。

每次活下来以后,她又特别清醒的想,这不行。

她们陆家还没起来呢,她不能让陆家倒了,爸爸妈妈等着她把陆家发扬光大呢。她不能让别人看陆家的笑话。

可是她失眠,一天一天的睡不着,心脏难受,脑袋也痛。她又害怕猝死了。她想到妈妈,想到爸爸,想到乔甜,想到靳行之,想到席星洲,想到一双双摸向她身体的手,想到那那个男厕所,再想到满身的精液……

都这样了,不如就掉下去吧。

或许掉下去会好受一点。也许别人说的对,跪着要比站着舒服。

所以她偷偷摸摸找陌生的男人,在床上一次次享受着被贯穿的痛苦跟快乐,一夜又一夜精疲力竭,换来一个安眠。

撕裂自己的高贵、孤傲会很痛苦,痛苦能让人清醒。

清醒的时候就不行了,清醒的时候她就开始恨,她是带着恨意活下来的,觉得自己脏,想来想去把恨加在了乔甜的身上。

都怪她。

都怪她,如果没有她就好了。

好累,那些亲密的人捅来的刀子都好痛。

她也是怕疼的,不是无所不能的。

她跟那个男人在做爱,男人是个大学生,稚嫩年轻,手段青涩。揉着她的胸,眼睛很亮,他说:“姐姐,你好漂亮。可以当我女朋友吗?”

陆周月也是贱,非要问人家你是哪个学校的。

他说江大,你知道江大吗?计算机系。

跟席星洲一个大学的呀。

那一刻,风从她耳边呼啸而过,她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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